
如果可以,我更愿意称“王氏脊椎疗法”为王氏传统拔罐疗法。
拔罐儿,大概在近百年来,都被人们视为难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。它设备简陋,过于朴素,它常常用明火熏烧,在人们的身体上拔出不雅黑紫印记,看上去不太够卫生。它的疗效比起其他疗法来说,也太不起眼,它似乎只是为老人家的风湿腰腿痛服务的落后技艺。
然而如果你也能够走进王兴治的诊室,亲眼看见他的徒弟们用轻巧秀气的竹罐,从身体里拔出如血似痰的不可思议之物,进而治好被称为世界性医学难题的疾病,相信也会引起许多有心人的思考——我们对绵延了华夏人种几千年的传统医学,究竟还剩下多少的人知道?
前段日子,一个 28 岁,完全接受了现代教育的大男孩而说:中医之所以不被人认可,就是因为他们总是夸大其辞,好像中医什么病都能治。说实话,我哑口无言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28 年的现代教育,让男孩儿毫无抵触地接受了现代科学和医学的一切。要怎么才能让他理解,中医,本就不只是一门医学,用哲学来解释,也不完全了知。中医存在的现实意义,更多的,是国人在这个浮躁的年代,还能够抓回漂游、孤独的意识与心性,使之重新贴近生活,感知生活,促使其有一天,还会甘愿回归生养万物的这片土地的重要方式。
生命之所以可贵,大概就在于贴近土地和自己的过程。
而王兴治祖传的罐法,让生活和身体,在片刻间安静下来,重新变得真实起来。在那缕神秘药香中,在拔罐时,竹罐如同小泵一样,吸拔着体内糟粕的过程当中,体会着我们的祖先,是如何从生活的周边,从土地之上,去寻找安慰身体,抚平疾痛的物事。
现在,王兴治的门诊部,每天都有超过一百人来做治疗,可谓生意兴隆。他的“王氏脊椎疗法”,也如愿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的行列,可是这些,却仍不能抵消这个清朝御医后人的孤独与辛酸,他孤单地守着这门太过古老的中医技法。
王兴治是音响领域的高级工程师,却没有高等医学学府的背景,他不能将众多中医典籍里的原文运用自如,说得头头是道;他所拥有的,除了家传近四百年,疗效神奇的小竹罐,以及对中医医学知识的刻苦啃读,更为重要的,是对传统医学说不出口的挚爱。正是这份挚爱,让他在人生中最好的年华,放弃了蒸蒸日上的音响工程事业,从父亲手里,接过了在高科技的今天,听上去并无华彩的祖业,拔罐儿。
他爱他的竹罐儿,每每惊叹于这祖传物事的奇特疗效,却又常常感到困惑,为什么这么好的方法进入不了更多人的视野?进入不了主流医学的行列?
其实答案很简单。一位台湾学者说,我们热爱现代科技,但绝不会丢弃自己的过去就如同我们飞黄腾达,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一样,因此今天的台湾的大学的教育课程里,70% 都还是古典文学。可是现实却是,很多人,热爱科技的同时,也慢慢地丢弃了过去。仰望星空的时候,离开了结实的土地。
转回头去,再看“王氏脊椎疗法”,或者之前采访过的秘方治癌的董有本,专医女人病的陕西王氏女科等民间中医人,我们不说他们祖传的方法、秘药有多神奇,因为它们曾经是人们生活的一部分,今天之所以觉得神奇 , 觉得难以置信,也是因为人们已经偏离了生活本身。
王兴治对“王氏脊椎疗法”和中国传统医学的发展前景满怀憧憬,他不仅要把这种疗法传给自己的儿子,也正筹划与正规的中医院校合作,培养更多愿意学习这种传统拔罐疗法的人才,更有抱负将更多民间中医们的家传秘方、秘技打包推向世界,形成具有规模的产业链,也让“祖传中医”登上更广阔的世界舞台……
就会在这个专题面市不久以后,你一定会在北京的某一处,发现了一栋3000 平米的建筑物,走进去,会闻到那熟悉的药香,会看到王兴治和他的白衣天使们在那里愉快的工作着,他们和这门祖传的技艺将再次走进你的生活,走进你的记忆,走进我们后代的生命时光。